【陈深X李小男】花枝还招酒一盏「二十五」
糖堆终于下线了…这场戏拍的比我想象中更加感人,哭湿一条纸巾呢。
这才是个心志坚定的特工在面对敌人时的态度,不卑不亢,从容慷慨。
故事纯属虚构,剧情衍生(55、56集),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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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深都会想起行刑那天的唐山海。
纵使满身脏污脸带伤痕,仍难掩儒雅清越,一袭西装背脊傲然,这样的他和以往在特工总部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唐山海都不一样。
那应该才是卸下所有重负后,最真实的他。
陈深戴着墨镜与他面对面的站着,唐山海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看向了更远的地方,他说你知道吗,教仁先生的墓也在这里,刚进军统那会儿,我一直想着要以他为目标,如今死了能与他一同葬在这里,这辈子倒也值了。
他口中的教仁先生,是指宪政之父宋教仁,早在三十年前被特务暗杀于上海。
毕忠良就在陈深的背后目光如炬,陈深无法开口对他说任何哪怕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只能沉默着低下头替他打开手铐,唐山海却反而微微笑起来,在手铐解开后,伸手拥抱了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毫无芥蒂的拥抱,讽刺的是,却在即将死别之前。
“替我照顾她吧,”唐山海低喃着,声音很小,贴着陈深的耳边,“我知道你说过要让我自己照顾,可我没法做到了…谢了,兄弟。”
然后唐山海松开他,走到苏三省的身边,他笑,说你会有报应的。
其实不用唐山海提醒,苏三省自己也很清楚,他迟早是会有报应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至少在看到自己的报应之前,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先把这些碍眼的人一个个送走。
陈深望着唐山海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深挖的坑,他走的十分从容,仿佛是走向可以散步的林荫小道或者某处公园。
唐山海在坑里站定,他的目光像飞鸟一般在众人面前掠过,然后仰头望向头顶的树叶。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是自己过去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刻,他忽然就很想唱一首歌。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
毕忠良忽然将手揣进口袋里大步流星的离开,陈深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仍在唱歌的唐山海,转身紧紧跟了上去。
那天晚上,陈深去了福熙路68号,看见徐碧城一个人呆呆坐在梳妆台前,出神的摩挲着手里那支精致的檀木梳,她不知是从哪里找了一个小小的花瓶,装满清水养着那朵唐山海最后递给她的玫瑰花。
“你看,”她眼皮红肿,目光茫然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的说道,“我想了很多办法,可它还是要枯萎了。”
所有到嘴边安慰也好劝解也罢的话语似乎都没了再说下去的必要,陈深沉默片刻,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剪个头啊?”
突兀的问题将徐碧城的精神稍稍拉回一些,她的视线终于聚焦,漠然看向镜子中倒映出的陈深的脸,又漠然的移开,摇了摇头。
“不用了,”她淡淡的说道,“以后再也不用了。”
陈深知道,她终于想明白了,可是也太晚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唐山海一死,军统那边一定会放弃熟地黄这条情报线,更不会重新接纳她回重庆,可如果继续待在上海,一旦她被日本人或者行动处的人发现,就一定会暴露。
“我要给山海报仇。”徐碧城攥着檀木梳的手指微微用力,眼里一闪而过凶狠的光,“我一定要杀了毕忠良跟苏三省,在完成这件事情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上海。”
陈深并没有质疑她报仇的能力,他看得出来唐山海的死给这个女人带来了多大的刺激,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本来就不那么温纯的人。
所以他点点头,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那报完仇之后呢?”
这个问题似乎问倒了徐碧城,她的眼神重新恢复些茫然的神色,艰难的思索片刻,忽然笑了。
“……回山海的老家,他赔我一条命,我赔他一辈子,划算。”
从福熙村出来时还不到下午六点,陈深径直去了李小男的住处想找她一块吃饭,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他试着推了推门,惊讶的发现李小男人不在住处,连门也没锁。
他在房间里急匆匆找了一圈才注意到桌上放着张字条,拿起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苏三省搬了新家,我去他家吃饭,晚上回来。
……又是苏三省!
陈深随手把纸条裹成一团扔到地上,百思不得其解。
是自己一次两次警告的还不明显吗!他居然还在对李小男纠缠不休?真当他陈深是死的啊?!
一直等到深夜陈深才听见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停在了楼下,他放过手里已经被他蹂躏的乱的不像话的毛线球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果然是苏三省送李小男回来了,两人面对面站在楼下不知在说着什么,李小男低着头,一脸为难。
陈深皱着眉暗自说了声阴魂不散,转身快步下楼,才刚刚走到大门后,就听见苏三省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陈深他喜欢的是徐碧城!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他不会对你好的!”
“那要是,我现在让你收手,放下这些名利,不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你愿意吗?”
放在门把上的手下意识收紧,陈深停下脚步,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
李小男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苏三省说愿意,她是想回答什么?
“小男你真的不懂——”
苏三省还想继续说下去,门却在此时开了,陈深靠着墙冷冷的望着他,又望一眼明显因为看见他而怔愣的李小男,然后似笑非笑的歪歪头:“哟,这不是苏所长吗,我刚准备亲自去府上接人你就把她送回来了,真是麻烦你了。”
苏三省的笑容僵在脸上,好一会儿才调整好压抑的情绪,换上同样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客客气气的点点头:“陈队长说笑了,顺便的事情,说什么麻烦。”
点点头,陈深将李小男一把拽到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陈太太你也真是的,苏所长现在是影佐将军面前的大红人,每天日理万机,下次要吃饭随时找我,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李小男瞪大眼睛:“陈、陈太太?”
陈深笑着看向表情已然彻底阴沉下来的苏三省,一脸无辜的眨眨眼:“苏所长还不走是等着吃宵夜吗?”
…………
苏三省现在没有拿捏到陈深的任何把柄,尽管内心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剥皮抽筋,但他表面仍然风度满分的笑着,对李小男说了声晚安李小姐,然后又冷冷的看了眼陈深,之后才重新上车,转身离开了。
“陈深,”苏三省一走,李小男就拽着陈深的胳膊摇了摇,“你什么时候来的?”
“晚饭之前。”说起这个就生气,“我特地来你这儿找你一起吃饭,你倒好,跑到苏三省家里去吃饭了。还有,你刚刚跟苏三省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策反这个人渣吧?”
“我没有。”李小男委屈起来,“不是你说的,革命者的队伍对什么人都很欢迎吗…”
“那也不是没有底线什么人都要的。”毫不客气的打断她,陈深被她气的胃都疼了,停顿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走吧。”
李小男一愣:“去哪儿?”
“回家!”陈深没好气,拉着她的手上楼,“你倒是吃饱回来的,我等了你一晚上什么都没吃,想饿死我啊?”
可是以李小男的厨艺,最多只能煲个汤出来,陈深又不可能只喝汤填饱肚子,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凉水烧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他敲了一个鸡蛋,再扔下去一把细面,吩咐李小男去洗青菜,末了看她笨手笨脚的模样,无奈笑着叹气:“陈太太,下次去嫂子家的时候你好好跟刘妈学学怎么做饭吧,不然以后把你娶回家还得我自己做饭,我哪有时间啊。”
被他这声陈太太吓的掐断一根幼嫩的青菜叶,李小男很是心疼的蹙眉,半晌才没好气的回他:“你别一口一个陈太太陈太太的,我又还没嫁给你,不好这么叫的吧。”
“哎?”陈深单手撑着料理台,好奇的望着她,“李小男,一直嚷嚷着要我娶你,要给我当老婆的不一直是你吗,怎么事到临头了你还害羞起来了?”
把洗干净的青菜叶扔进锅里,李小男没有说话,走回沙发旁坐下,盯着已经织了大半的围巾愣了一会儿后,忽然抬起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的陈深:“唐先生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陈深一怔,然后点点头。
“陈深,我明天想去看碧城,唐先生不在了,她肯定很难过。”
“好。”随口答应她,陈深低下头用筷子搅拌糊成一团的细面,又想了想,“对了,上次去孤儿院,你是不是送了个百宝箱给皮皮?”
李小男点头:“是啊,我还跟他说有什么心愿就画下来,放进百宝箱里,就一定可以实现的。”
“那过几天咱们再一起去看皮皮吧。”
李小男敏锐的察觉到他这次说的是——咱们,而不像以前总是说我带你一起,或者你陪我一起。
“咱们一起?”
她慢慢的捋着绕乱的毛线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正专心致志煮面的男人。
“嗯。”陈深抬起头看向她,微笑起来,“以后,都咱们一起。”
————————Tbc.
我本以为,糖堆下线后我就可以好好的专心的努力的写我的深男了。
然而我好像错了…离小男下线越来越近,我好像反而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大概是心情难免会受到影响的原因吧,毕竟在旧仓库一袭白衣冷静回眸的眼神真他妈的太帅了酷我一脸好吗!这才是我小男正确的打开方式好吗!这才是我党女特工该有的模样好吗!什么我们价值观世界观不同我不爱你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理解至亲的人离开的感觉说这种话的请主动把脸伸过来让我听听啪啪啪的打脸声好吗!
痛不痛我就问打脸打的痛!不!痛!
SO,我要缓一缓我内心的忧伤。
咳,今天是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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